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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贝尔奖得主在罗浮山畅谈中医未来
“葛洪一定是一个非常有好奇心的人。”9月4日下午,位于惠州罗浮山的葛洪博物馆正式开馆。在现场,2006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克雷格·梅洛一边好奇地参观展品,一边由衷地为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“点赞”。
不止是克雷格·梅洛,参加第三届中医科学大会的三位诺奖得主,均在分享自身探索科学的发现和感悟时,表示看好中医未来的发展。
克雷格·梅洛:以谦卑的态度看待自然
“我们都知道生命的出现是非常早的,生命的历史差不多有40亿年,宇宙的年龄是137亿年。生命出现的时间已经将近40亿年。”克雷格·梅洛表示,我们用最先进的望远镜观测,发现天空中有一个小区域,把这个区域放大之后,会看到一个非常了不起、非常有意思的现象。这些都是星系,这个图上每一个亮点都是星系,每个星系里都有无数的星球。
在他看来,这就是科学的基础和要义:实际上科学并没有减少世界的复杂性,科学只是让我们身处的世界更加复杂、更加神秘,中医也是如此。
“有了新的技术,我们可以发现原来没有发现的星系,我们可以借此了解更多先人的智慧。因此,我对未来充满期待。生命的历史非常悠久,人类绝对不能够低估生命的复杂程度。” 克雷格·梅洛在实验室中研制了一个超级幼虫胚胎,并在大会现场展示一段配上动感音乐的视频,克雷格·梅洛把它称作真正的诺贝尔奖获得者。
“葛洪是中国的中医大师,他实际上是一个科学家,他在那个年代处在科技的前沿。如果处在现在的时代,他可能会用很多基因技术来做更多的科学研究。”克雷格·梅洛表示,之前在图书馆看到很多关于葛洪的故事,了解到他是以非常谦卑的态度看待整个自然。“然而很多科学家不是这么做的,他们更多的是在研究自然。中国的中医不仅在于未来的成就,而在于研究自然的方法,帮助发现了很多伟大的事物,取得很多成就。”克雷格·梅洛说。
2006年,克雷格·梅洛和同事获得诺贝尔生理和医学奖,其主要发现是围绕RNA的干扰机制。在大会会场的屏幕上,红色代表的是S—RNA,蓝色表示靶标RNA,在红色和蓝色的RNA之间有一些其他色彩。“这个是非常特异性的化学反应。我们可以从大自然学到很多东西,它使用一个非常小的RNA来做信息的收缩,收集信息后把它进行调节,而且用一个RNA向导找到这些信息,形成了DNA。”
在克雷格·梅洛看来,这从根本上告诉了人们生命的奥秘:DNA和RNA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搜索,可以通过它来搜索不同信息,然后可以把一些存储下载。人体内没有这样的机制,病毒当中有这样的机制。当病毒侵袭细菌的时候,细菌对于病毒有免疫力。这个免疫机制是怎么形成的?科学家发现,病毒首先进入细胞,把蓝色的DNA传递进去,科学家可以通过细菌酶把它切成一个个小标签,并贴在DNA上面。细菌有了记忆,知道之前有过这样的感染。“这其实就是遗传信息的一部分,就好比黑客编写了代码,攻击这个电脑,在电脑当中会把这些信息加以复制,传给其他电脑。如果你打开含有病毒的邮件,你的电脑就中毒了。”克雷格·梅洛说。
“我觉得这是特别酷的一件事情,而且这个小小的线虫所做的事情就是吸收信息,而且把上一代的信息都记录下来。基因自我激励的转录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事情,一个是自我,一个是非自我,真的非常有趣。”克雷格·梅洛建议,中国人和中国政府应当特别关注这方面的工作,特别基础的调研能够增加最新的知识和研究。
马丁·沙尔菲:用科学热情点亮生命
在中医科学大会上做报告,马丁·沙尔菲大概并非心情最佳的那位。就在一周前,曾与他一起获得诺奖的美籍华裔科学家钱永健去世了。“我感到挺难过,因为他对于我们的工作是一个巨大的贡献者,我今天的报告也是为了纪念钱教授。”他说。
在报告的前10分钟,马丁·沙尔菲用“三个迷思”分享了他对科学的理解。
“还是在上学的小男孩时,我曾想过谁是最伟大的科学家,爱因斯坦、伽利略还是牛顿?你在听到他们的故事时,会想科学到底是什么?”马丁·沙尔菲表示,他觉得科学家都是天才,如果不是天才,根本不可能成为科学家。这是第一个迷思。为什么说科学家是天才,因为他们以非常奇怪的方式考察一个问题,他们要找到解决方案,就是所谓的科学方法,要有一种系统性的方式研究怎么解决问题。
“第二个迷思是科学家的实验永远都在做,不能够说什么时候失败了,”马丁·沙尔菲表示,实际上他想说“科学家永远都在失败”。再者,过去的科学家都是单枪匹马,这也是一个迷思。“如果你搜索一下美国伟大的科学家,看到的图片中,只有两个人是女性,其中包括居里夫人,但我觉得这其实是不对的。”马丁·沙尔菲说,在他的实验室里有很多女性,而且来自全世界,包括中国、智利、秘鲁、以色列……所有地方、所有的人都在作出贡献,在他看来,这才是真正的科学。
在介绍自己的研究前,马丁·沙尔菲先说了一个自己听来的故事。日本著名化学家下村修想知道水母为什么是绿色、荧光的,于是把水母扭来扭去,想找到蛋白质,但是解决不了问题。因为他看不到任何颜色,也看不到光亮。有一天,他的试验失败了,他就把所有标本扔到水池里,可能就是水母的身体部分,还有海虫,他把灯一关,看到水池里在发光。他想了很久才明白,原来是因为海水里有钙。
“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有热情,要愿意去解决问题。另外一点,我觉得大部分科学发现或者说很多科学发现都是意外发生的,你要保持倔强,而且要愿意去做试验,才能最终完成这一发现。”马丁·沙尔菲认为,科学进步是累积的,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够完成,可能需要几千人共同努力。
阿龙·切哈诺沃:意外的发现也会拯救人
4000年前,埃及人通过咀嚼树叶就有阿司匹林的释放,在4000年的历程中有很多转化、净化。阿龙·切哈诺沃用阿司匹林的历史开始了报告。
“可以看到这些是完全意外的发现,但是很多病是可以通过意外的发现和发明来找到治疗方法,拯救人的生命,所以我们看到出现了第二次医学革命,”阿龙·切哈诺沃说,上世纪70年代,有很多介质和化学物的复合成分被发现,一些公司也在做研发,这些都是非常复杂的生物过程。大制药公司成千上万次的去做试验,并且使用很多软件,让科学家看到培养皿中发生的事情,药品研制成功后被投放到市场中。
医疗行业正在进行一些变革,阿龙·切哈诺沃表示,他希望能够看到每一个人个性化的病症。“我们说到的5个P,就是要有预防性,要能够有预测性,而且能够让病人有参与的病程,”阿龙·切哈诺沃说,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,实际上都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,现在面临的问题特别是西方医生面临的问题是:对于任何一个疾病应当有黄金准则,但是只有一部分病人能够用到这些黄金治疗准则。有些治疗可能产生一些不同的副作用,有的副作用没有那么严重,有的却可以致死,比如说无法预测的对脊椎、脊柱的影响,这是可以致死的。他坦承这样的副作用只能够等,看它的后果到底会怎么样,这给制药界或者医疗界带来很大的挫败感。
作为诺奖获得者,阿龙·切哈诺沃当然不满足于此,他说:“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药物治疗更加精准,就是说把不确定的范围缩小。有一群病人,我们用不同的颜色如橙色、绿色、蓝色来代表,我们开始治疗。绿色的群体能够治愈,其他可能会死掉,因为病情可能会加重。当然,我们希望能够让药物治疗更具预测性。”
“我们必须要理解这些病的不同起因成因是什么,这样才能够有更好的路线图制定和解决方案,”阿龙·切哈诺沃说,解决方案现在正进行比较困难的探索,中医在未来肯定是会有很大作用、发光发热,中医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科学,我们认为中医和西医可以很好地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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